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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世界卫生组织驻国家代表萨摩亚纪行

来源:萨摩亚 时间:2017/9/14

丽昆透过飞机的眩窗,向黑暗的夜空已经凝视了10多分钟。机舱中响起机长浑厚的男中音:“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再过大约20分钟就要到达萨摩了。萨摩亚天气晴朗,地面温度27℃。请大家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您的座椅靠背,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祝大家旅途愉快。”丽昆突然回头用一种迷惑的眼光看着我说:“下面没有任何灯光。”

我和夫人丽昆在36小时前告别我们已居住6年的马尼拉,在香港国际机场作了短暂停留,经12小时漫长飞行到达新西兰的第一大城——奥克兰。我们并没有在奥克兰入境,只在机场候机室休息了几小时,又登上新西兰航空公司的波音飞机飞向我们的目的地——萨摩亚。新西兰航空公司有着国际航空界引以为荣的最佳服务奖、最佳公务舱等荣誉。近4个小时的航程,虽然有空姐们周到热情的服务,水果佳肴美酒不断,但仍无法抚慰内心那种不知前景的不安。

年12月,即9个月前的一个晴朗早晨,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联合国大道的世界卫生组织(WHO)西太平洋区总部二楼办公室中,我正在斟酌“西太平洋地区糖尿病控制宣言”的草稿,林达米兰医生轻轻推开门走进来,带着一种神秘的表情对我说“:韩大夫,你可能要去南太平洋岛国做常驻代表,你得有点思想准备,领导可能随时会找你谈话。”

年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区,国际糖尿病联盟西太区和马来西亚带头,与西太区成员国在吉隆坡会议上共同发表《西太平洋区糖尿病控制宣言》。

我和林达米兰是老朋友,她原是菲律宾卫生部的副部长,分管国际合作事务。前些年我们在日内瓦参加世界卫生大会时常见面,她是菲律宾代表团的成员,我是中国代表团的成员。有一段时间,她是菲律宾驻世界卫生组织执行理事,我当时任中国驻世界卫生组织副执行理事,经常打交道。我们在年前后相差半年内都加入世界卫生组织。她做事干练、细致,做了几年世界卫生组织西太洋区职业卫生顾问后,于年升任西太平洋区总部社区与人群卫生司司长,我此时任西太洋区慢性疾病顾问和慢病处长,她是我的顶头上司。

果然1周后,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区区主任秘书打电话要我立刻去见区主任尾声茂博士。尾声茂是日本人,我们共事也有数年,彼此也很熟悉。他于1年前经过世界卫生组织西太洋区的37个国家和地区选举,成为我们的区主任。37个国家和地区包括中国、日本、韩国、美国、蒙古、越南、老挝、柬埔寨、马来西亚、新加坡、澳大利亚、新西兰、多个太平洋岛国和其他地区。

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区包括37个国家和地区。总部在菲律宾马尼拉,在整个地区设有15个国家代表处和联络处

进了他办公室坐下后,尾声茂博士说“:韩大夫,世界卫生组织常驻萨摩亚、美属萨摩亚、库克群岛、纽埃和托克劳代表已缺任一段时间了,根据和萨摩亚政府初步协商的结果,他们的卫生部长希望我们派一个亚洲人去做代表,我考虑你还是很适合这个工作。萨摩亚是南太平洋地区很有影响力的国家之一,如果你同意,我将即刻征询他们的意见,看是否同意接受你作为世界卫生组织驻国代表。”其实我已有些心理准备,但正在犹豫不决。我感谢尾声茂博士对我的信任,但强调因为要远离亚洲赴任南太平洋,希望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并和家人商量。尾声茂博士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问“:你还在犹豫?这是对你的提升,很多人都在期待着这种机会。”随后,他开玩笑地说“:如果你太太反对,你就和她离婚。”

在世界卫生组织职务系列中,有专业人员(P类)和一般服务人员(G类)两大类。在专业人员类中,又分为1~6个等级,例如P1、P2、P3等。西太平洋区地区顾问属于P5,不论哪一个专业领域,P5这个级别一般来说是专业技术类的最高级别。在世卫组织西太平洋区,所有驻国家的常驻代表都是P6级别,P6比P5高一级,属于世卫组织及联合国系统的高级官员。另外还有D类,分为D1、D2,是世卫组织司长级别。P6和D1工资待遇等差不多,区别是岗位不同。但所在国通常给予世界卫生组织驻国家代表以大使或副大使的待遇和特权,驻国家代表负责所在国与WHO的卫生技术合作与外交事务,持有联合国红皮外交护照。在WHO内部,常驻代表被称为“世界卫生组织的大使”。

世界卫生组织地区技术顾问,通常在P5岗位上工作若干年后,面临两个可能的发展和提升途径:做司长或驻国代表;但因为驻国代表数目比司长多,相对机会多一些。和我前后参加西太平洋区地区总部工作并担任地区顾问的有五六个人,分别来自马来西亚、中国、韩国等不同国家,这些同事们必定也在等待发展、提升的机会。

年底,我加入了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区地区总部,担任慢性疾病顾问和慢病处长,负责心血管疾病、癌症、糖尿病等慢性病的防治战略规划,以及合作项目计划管理等工作。6年来,和西太平洋区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专家、学术界和卫生部领导建立了密切联系,工作已驾轻就熟,在国际和地区的专业会议、论坛与同行中已有些名气。在我的努力下,西太平洋地区的慢性病控制已走上轨道,取得重要进展。此刻离开,心中有所不舍。但转眼已过6个春秋,是在这个岗位上坚持下去,做技术工作直至退休,还是寻求新发展变化?时不我待,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世界卫生组织西太洋区总部,位于菲律宾马尼拉联合国大道

无论是在非洲索马里的荒僻乡间,伊拉克的战火前沿,还是柬埔寨贫穷的卫生院,都活跃着WHO工作人员的身影。除去部分逐利者外,对相当一部分人来说,救死扶伤是人道主义己任,浪迹天涯是国际主义情怀。作为他们其中一员,我有过服从分配的承诺,而且萨摩亚工作对我有强大的吸引力,既能为南太平洋岛国促进健康和防止疾病,又能欣赏纵横辽阔的大洋和美丽的海岛风情,一定会是一段不寻常的经历。

但有的朋友不赞成“:这简直就是发配边疆,万里充军,太远太偏僻了,生活一定很苦哦。这是洋插队嘛!”中国人眷念黄土地,生于斯长于斯,故土难离。每次离开家乡,走远一点,时间长一点,就成了乡愁不断的天涯游子。古时候,更害怕为君王和官家逼迫,发配“云南”或“宁古塔”,永世不能还家。在青少年时,读了些古书,一碰到远游,我就会常常莫名其妙想起唐代大诗人韩愈“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诗句。这是一种乡情、眷念,人们在远行时,对生活境遇没有把握,事业前途充满变数,常将远行盖上了忧郁的烙印,这是否因为我们世世代代依附于黄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尽在计划中,在生活和事业中缺少面对未知世界,未知挑战的胆略和勇气?

其实在我的生命中又何尝缺少远行?年“文化大革命”时我14岁,不也参加了“革命大串联”,只身闯荡南北?16岁孤身一人到了中缅边境,在当时“诸葛亮七擒孟获”之地插队务农?25岁“高龄”通过高考,去武汉做了“文革”后第一届大学生。年、年两次远渡重洋去美国、加拿大求学。从年离家到年,23年中,13年不在家,8年不在中国。

在中国人百年沧桑变化中,飘泊,流离,远行,海外留学,经商,打工等,早已是我们生活的主要形态。现在中国成长为世界大国之一,中国人为什么就不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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